009 骇浪(2/2)

告别邮件，杨一鸣和于小春都陷入了长久的沉默。
一切来得太突然了。
阿里扎今年夏天成为自由球员，于小春本来还想试着参与到与球队续约，但没想到阿里扎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。
可能这就是nba世界的无情和多变吧。风云莫测的神秘变化，每个人都以为有足够的心理准备，但变化真的来时，依旧措手不及。
到岛上的第一顿晚餐安排了海滩的篝火烧烤。远离人世的静谧海滩上，白月照得沙滩格外得亮。沙子仿佛都散射着光，由岛上原生木材支起的篝火堆燃得正旺，木材噼里啪啦地响着，烤得架子上的海鲜和禽肉芳香四溢。一大保温箱的啤酒被冰镇住，但打开的没几瓶。所有人里数佩妮洛普喝得最多，身旁有五六个科罗娜的空瓶子，于小春喝了半瓶，杨一鸣的那瓶插在沙子里，瓶口的柠檬还都没被按下去。
有时候自律也是一种苦恼。
酒精使人迷醉，也使人忘却。忘却时间的流逝，忘却尚有不愿意面对的今天。
即使明天依旧会到来。
杨一鸣终于有些明白，为什么有的人喜爱喝酒了。
不是为了酒醉的快乐，而是为了麻木苦痛。
他按住科罗娜瓶口的柠檬，把它挤进瓶身。柠檬费力通过狭长的瓶嘴，最终像找到大海的鱼，滋溜一声，潜入黄色的液体，同时吐出一串细长诱人的泡泡。
杨一鸣犹豫一下，还是没下决心喝第一口。
浪涛拍岸，反而衬出这群人的静默。
一声手机提示音。
一个大浪打来，没过杨一鸣的腿，把沙滩短裤也打湿了。
是梅瑞蒂斯的手机响。
她从斜肩包里掏出手机，很随意地划亮屏幕，然后杨一鸣远远地就看到她原本放松的表情，突然僵固住。
“怎么了。”
“有条nba的消息…”
“阿里扎的吗？”杨一鸣嘴上这么问，但心里感觉多半不是。
“阿里扎怎么了？”妮娜插话。
“是勒布朗-詹姆斯的。”梅瑞蒂斯无意识地打断妮娜的插话，机械地照着手机念道“重磅勒布朗-詹姆斯同意以4年15亿加盟洛杉矶湖人队。”
一记骇浪，又扑过来！